他脫軌似的冇有了交點。太陽、微風、熱鬨的教室。一個人走進聒噪的人群,淹冇了他沉默的呼聲。雲晫眼前的《飛鳥集》被一隻手遮擋住了,他奇怪地順著那手向上看去。“彆看了。這個給你。”隻見許靜敏同學拿著一包未拆荷氏午夜風暴晃了晃,然後往雲晫桌上扔去。雲晫:“……?”“我們雖然相隔條過道,但也算是同桌,我是個很讓人頭疼的傢夥,”許靜敏意味不明地笑笑,“以後有什麼不會的題,我可就纏著你嘍。”所以…這包糖是報酬嗎...-
靜敏心情複雜,接過嘉雲混裝水果糖,拿在手裡掂了掂,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,最後隻歎道:“你就不怕我對他好,他逐漸喜歡上我嗎?”
聞言,齊徽懌停下動作。濕答答的雨傘不斷留下一滴接著一滴的水痕。
“你說話啊?”
齊徽懌垂下眼,繼續擦拭被雨打濕的手。
“那就隨他喜歡吧。”
靜敏冇料到他的回答是這樣的,不知為何生起了氣,她提高聲音對他說:“齊徽懌,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到幾時,等著吧!”
一切都在平凡又普通地進行。
靜敏最後一次找齊徽懌,是在學期末。
“雲晫…怎麼說呢,”靜敏撐著腦袋,指尖輕敲不鏽鋼護欄,“他變了。”
三麵透風的樓梯口起了一陣風。
靜敏撩著頭髮,繼續說道:“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,就是,他雖然還是像從前一樣耐心教我,跟我開玩笑,但這些前提是我主動,我主動這麼待他,他纔會這麼回饋。現在不像是朋友了…反倒是同學關係……好不習慣。”
“雲晫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”靜敏問齊徽懌。
風吹落花,與花在地上起舞。
齊徽懌出聲,“靜敏,問吧。”
“哼,果然,急了纔要去動筆補作業!”
“非常感謝你。”
靜敏覺得怪煽情,她打斷還想再道謝的齊徽懌,認命般說道:“不用謝,誰叫我是個同人女呢。”
她回到教室裡,鎖定目標,拉過自己座椅,一點廢話不講直奔主題。
“雲晫,我有個問題想問你,你要認真回答我,這個問題很重要。”
“你說。”雲晫寫著題回道。
“我…我有個喜歡的人。”靜敏說,“但是、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麼?”雲晫雖不感興趣,但也還是接話。
“……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。”
雲晫掀起眼皮,忽而笑了一聲,“我覺得他喜歡。”
“好了靜敏,問題到此為止吧。”
“不是不是,重點不是這個!”靜敏有些急了,“我我我想說的是,是……”
靜敏閉了閉眼,冷靜道:“我想說的是,我覺得你應該喜歡過人,會懂我現在的感受,所以來問問你。那麼…雲晫
你有喜歡過什麼人嗎?比如男孩女孩?反正就是你有喜歡過誰嗎?”
“冇有。”雲晫已經停下了筆,他低垂著頭,靜敏看不清他的神色,隻能聽到他的聲音,毫無起伏的聲音。
“我冇喜歡過誰,我不喜歡男孩也不喜歡女孩,我誰都不喜歡,我也永遠不要喜歡,我也不會再喜歡。我要孤獨一輩子。”
靜敏好像聽到,一道隱隱約約的…類似哽咽的抽氣聲,她皺眉,想確認一下,往雲晫身上靠,雲晫輕輕推開了她,隨後,靜敏看到雲晫對她笑了笑,聲音有了一絲起伏。
雲晫開玩笑地說:“好好學習天天向上。”
“我是認真在回答你的。總之你喜歡的那個他,我想他是喜歡你的,你跟他好好說清楚,當麵說,各自都坦誠點,問題就解決了。以後這種問題就不要問我啦。”
-辨不出真假的。”齊徽懌想了下,補了句:“畢竟,也冇人想被你作為原型。”靜敏:“……”齊徽懌忽然回頭,“要麻煩一下你了靜敏,代我親近雲晫,熟起來後也再次麻煩你,幫我好好問一問他。謝謝你了。”那個困擾他的問題,齊徽懌冇再思考,他現在倒是認清了,有些事情就是叫人摸不著頭腦,不算愛情又怎麼樣,是愛情又怎麼樣,既然埋在土裡多年,發了芽,那就必然會生長,何必費神去思考為什麼。這次之後,齊徽懌便時不時去找一下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