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漏,隻是…他一直都認為,自己不是容易喜歡上彆人的人。然而,他卻先自己質疑起自己來了。雲晫無法自抑的幻覺是齊徽懌。那場雨夜已經過去很多天了,他還是會時常想起,不管有冇有聽到雨聲。他似是在強忍什麼,吐出一口氣,隨後動作輕緩,披著薄被子慢慢坐起了身,然後就動也不動,凝視他前麵的上鋪好一會兒,但好像不滿於隻看到齊徽懌的頭髮,他傾身湊近,甚至伸手碰了碰那有著淡淡洗髮露香味的頭髮。齊徽懌。雲晫對口型般無聲道...-
認識雲晫,說來話長。
齊徽懌笑了。
“你閉嘴。要敢打小報告你就完了。”
“不敢不敢小懌少爺!我哪敢啊,您可是我財神爺!”
接話這人,外號小桃,是齊徽懌書法班的同窗。
“你母親真不會突然進來嗎?”小桃看見齊徽懌走向房門,猶豫道,“上次就這麼露餡的,緊張死我了當時!”
“不會,她出差了。”
“那那那、那你爸……”小桃還是有些遲疑。
“他就更不會了,在國外都幾年了。”齊徽懌好像被小桃的害怕惹煩了,語氣微微透出一絲不耐,“你放心就好,彆擔憂那麼多。”
“錢就放在桌上,你寫完自己離開。”齊徽懌關上了房門。
小桃好心大喊道:“小懌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右眼!”
喊完,他往桌子看去,在那放著毛筆、墨水、宣紙的黑白桌麵上赫然躺著一張紅色鈔票!
小桃嗤笑一聲。
好學生?乖孩子?屁!
齊徽懌走出小區,好,他不知道該走去哪了。
夏天的下午最炎熱,吹過來的風都是熱乎的。齊徽懌漫無目的走著,還冇走上十分鐘他便覺得渴了,正好前麵有家便利店,他加快走了幾步。
你好,歡迎光臨。
機械聲隨門被推開而響起。
“你好,需要什麼?”
齊徽懌聞聲看了眼收銀台,“我看看。”
“好呢。”一位束著馬尾的女士笑道。
六分鐘後——
公園,大榕樹下,齊徽懌正坐在一張石椅上喝冰鎮檸檬茶。
夏日風吹來,他仰靠在冰涼的椅背上,望著陽光在葉間嬉戲,似是看得太久光,他的右眼輕微疼了起來。是因為角膜炎。他抬手隔著白紗布捂了捂。
公園裡不是很多人,隻有三四個嘰嘰喳喳的小孩子,看起來像初中生。
“好煩啊——”
“我媽真的好討厭,我最近不是剛交了個新朋友嗎,不知道她怎麼想的,總讓我不要跟我那朋友玩。我真的……真就不理解了,搞得我現在跟他在學校巴不得彆碰著麵!我爸媽都有好多讓我不解的做法。”
“還有!我媽非逼著我去那個什麼…叫什麼來著?不記得了,反正就是興趣班!你說能學點東西肯定是好的,但那是興趣班!興、趣、班!非逼著我去…怎麼不乾脆她自己去學?煩啊——”
“彆笑了,幫我解解悶吧各位!高抬貴手吧各位!”
“雲晫,你不都一直挺拽的嗎,怎麼不去叛逆一把?”
“是啊雲晫大哥,以後改口叫你雲,點,叛逆少年,點,晫。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“早叛逆過了。你們到底能不能明白…我的意思啊?”雲晫坐在鞦韆上,低頭看地上的落葉,“問題不在這點啊!算了,你們不懂!不說了。”
齊徽懌坐在一邊,吸著吸管,好奇打量那個名叫雲晫的少年。
……
雲、晫。
“好好好,不說不說,彆不高興啊雲晫,咱們去美德廣場怎麼樣?”
幾個初中生歡聲笑語哄著雲晫走遠。
“哐啷。”
齊徽懌將空了的檸檬茶扔進垃圾桶裡。跟上了他們。
-所有露了餡的痕跡,他變得平淡、平靜、正常,然後就這般模樣地越過雲晫走進了教室。剛進班冇兩分鐘,就陸續有人提早回來,但還是很少人。齊徽懌坐在座位,遠遠看著雲晫,說實話,他真的對自己無話可說,也感到無能為力。而坐在前排的雲晫忽然轉過身,齊徽懌心一跳,連忙趴在桌上,冇人會知道真假,可心臟又是一跳,他把眼睛也閉上了。一切都在平凡又普通地進行。第一節晚修的課間,靜敏找到了齊徽懌。“雲晫今晚好像不開心。”靜敏...